目光锁定了远处一片茎叶晃动的草丛,手指一弹,石子夹带着风声射了过去,紧接着,林天鸿看到那一片草剧烈晃动,一只野兔跳跃着,惊慌失措闷头闷脑地跑了。
    “嗨?”
    林天鸿以为魏荆天打空了,正想取笑他一下,却见魏荆天笑嘻嘻地说:“东西有了,你得自己弄熟。”
    从怀里摸出了一把薄且窄的小刀递到林天鸿的面前。
    林天鸿狐疑不定地望着魏荆天,没有接刀,而是跑到那片草丛验证魏荆天的话。
    他看到果真有一只野兔被打死了,四肢还在抽搐,脑袋上有一个洞汩汩地冒着血浆。
    听到魏荆天得意地问:“怎么样?是不是不偏不倚,正好打中了兔子的脑袋?”
    林天鸿说:“差不多,偏离中间约一寸。
    这没什么了不起,荒滩草地里兔子比蚂蚁还多,如果我有弹弓,打的肯定比你还准。”
    林天鸿以前没少捉过野兔,家里也饲养过兔子,所以对兔子可以一眼辨雌雄,他提起那只野兔,往回走着说:“是只公的,正在配对,被你打死了。
    你坏了兔子的姻缘,真是造孽!”
    魏荆天被林天鸿的话弄得一愣,虽然没有入眼即能辨别兔子雌雄的本领,但首当其冲地看到了林天鸿举着的兔子的铃铛似的蛋蛋,哭笑不得地说:“有吃的就行了,你管它是公是母是不是在配对!
    兔子就是该被打来吃的!”
    林天鸿点头说道:“你说得对,人是万物之主。
    既然已经被你打死了,我没理由不吃它。”
    接过魏荆天手中的小刀,心有戒备地问:“五行门的五毒掌门,你这把刀没毒吧?”
    魏荆天不耐烦地说:“没毒,这是我用来削水果的。”
    林天鸿把野兔放到石头上准备下刀,又问:“你没用它抠过脚趾甲吧?”
    魏荆天几乎要发火了:“我再说一遍,这是我用来削水果吃的!”
    林天鸿麻利地剖剥着野兔,一边嘻笑着跟魏荆天插浑打科,围绕着“削水果”
    和“抠脚趾甲”
    不可交差混用的卫生方面展开话题。
    这让魏荆天渐渐恼羞成怒,差点把蒲扇般的大手呼到林天鸿头上。
    光天化日之下,干草、干柴多的是,虽然没有火种,但生一把火对于精研天下百毒的魏荆天来说犹如光腚小孩摸鸡*巴————手到擒来。
    看到林天鸿准备就绪,魏荆天用小指指甲在竹筒里抠出一丁点儿白色的粉末,轻轻一弹,干草堆就哧哧冒着白烟燃烧了起来。
    对于魏荆天这种变戏法似的点火方式,林天鸿是第三次领略,已经不再感到惊奇,并且已经知道了那竹筒里的粉末叫作白磷。
    他往草堆上继续添草加柴,等到白色烟雾散尽,火势变得激烈,便把木棒贯穿起来的野兔放到火上匀速转动着烧烤了起来。
    林天鸿和林青尘以前烤鸡、烤鱼、烤青蛙、烤野兔,甚至烤蛇,练就了高超的烧烤技术,动作熟练流畅,举重若轻,在生熟、色泽的火候把握上令魏荆天望尘莫及。
    也正因为林天鸿已经对魏荆天这两天烧烤的实在不像话的食物难以下咽,所以这次才爽快乐意担当的。
    好像魏荆天并不饥饿,对林天鸿以按摩捏脚的手法,用胡蒜和野薄荷揉搓兔肉时保持高姿态的漠视,但当看到色泽金黄、气味喷香的成品即将下火时,便味蕾骚动,坐卧不安了。
    他靠过来,有些讨好意味地呵呵一笑,点头说:“好小子,比我烤的强多了!”
    然后搓了搓手,说:“我看那两只腿已经可以吃了。”
    然后忙乱地撕下一只兔腿。
    咬了一口,吱吱冒油,他拍了一下膝盖,说道:“嗯,味道好极了!
    早知如此,就该把那只母兔也捉了。”
    林天鸿其实也觉得一只野兔不够吃,但却故意跟魏荆天顶嘴:“那样的话你可就真的造孽了,说不定那只母兔肚子里已经有了小兔子,常言道‘好事做到底,坏事别做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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