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楚楚又问:“送你笛子的人是个女孩吧?这曲子也是她教你的吧?”
    林天鸿的脸红了,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崔楚楚淡淡地笑了一下,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问道:“你喜欢她?”
    林天鸿从没这样想过,可以大胆地回答她,但他却像似说谎似的很紧张:“不,不,不,没有,没有。
    她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我哪敢喜欢她?哪配喜欢她?她又怎么会让我喜欢她?”
    林天鸿都被自己的话绕糊涂了,不明白为何如此急于辩解。
    但崔楚楚接下来的话让却他更加一头雾水:“你为什么不敢喜欢大户人家的小姐?你怎么不配喜欢大户人家的小姐?你又怎么知道大户人家的小姐不会让你喜欢?”
    她竟然很生气地猛地一甩手走了。
    后来,林天鸿很长时间都没弄明白崔楚楚说那番话的真正含义,但他明了了一件事:自己可能真的喜欢上了沈如月。
    他没明了这件事的时候,心情只是纷乱、茫然,明了之后就增加了烦躁、焦虑和悲哀。
    他很清楚自己和沈如月门不当户不对身份悬殊很大,也很清楚以后与沈如月再重逢见面的希望很渺茫,这让他自卑而又绝望。
    后来他从崔楚楚的话里体会到激励、鼓舞的意味,心想要想实现愿望,只有努力改变!
    怎么改变?现在就正在改变。
    于是,勤学苦练武功的动力又大大增加了。
    忽然有一天,林天鸿与崔成对练切磋共同进步的大事被搁浅停止了。
    那天是八月初三,大老爷崔相龙非常难得的去了练武场了解儿子的情况,他看到了儿子的进步,也看出了儿子自作主张结拜的义兄很有潜力,但他却严肃地命令儿子停止练功,并强迫性地命令儿子去读书练字:“十日之内背会整篇《论语》,还要通篇释义,另外每日写两百个大字,否则以后不准练功。”
    那天久未露面的崔楚楚正好也在场,她是来送新做的月饼给崔成和林天鸿品尝的。
    崔成吃到姐姐送到练武场的东西,其实是沾了林天鸿的光,林天鸿来崔家之前,她从没为弟弟送过东西,以前她根本就不会到练武场来。
    崔楚楚挺身为面带埋怨的弟弟和隐言不发的林天鸿仗义执言,撒着娇跟父亲提议了折中求全的办法:“爹爹,您不是常说好男儿能文能武嘛!
    不如让他们上午读书、写字,下午练功习武?”
    崔楚楚的话简直说到了林天鸿的心坎里,他用感激的目光看崔楚楚时,崔楚楚正以意味深长的目光去看他,他怕大老爷发现误读了这种他自己也说不清的目光交流的含义,吓得赶紧低头。
    崔成不愿读书习字,但不敢违背父亲的命令,无计可施之下听到姐姐的提议,就积极踊跃地拥护起来:“好,爹,就按姐姐说的办吧!”
    崔相龙沉着脸说:“不行,按我说的办。
    没有任何回旋余地,你这就去跟先生读书。”
    崔楚楚还想再劝父亲,没等她开口,崔相龙就改变了严肃表情,微笑着,很温和地说:“楚楚,你年龄不是很小了,别老跟弟弟掺和到一块。
    奶奶的寿辰快要到了,多陪奶奶说说话,爹爹的剑穗子破了,你再给爹爹织一个好吗?”
    崔楚楚用含有要挟意味的娇里娇气的话说:“爹爹您得答应我一件事。”
    崔相龙对女儿的宠爱溢于言表,笑着说:“只要合情合理,爹爹就答应。
    说吧,什么事?”
    崔楚楚用尖细白嫩的手指指了指林天鸿:“我想要爹爹答应让他陪弟弟一块儿去读书,这合情也合理吧?”
    崔相龙对女儿的这个请求实在找不出拒绝的理由,更何况他本人也有这个念头,于是很爽快地答应了。
    让林天鸿去陪崔成读书之前,崔相龙对他说了一番话。
    崔相龙先试探性地问了他的名字:“你叫洪天临?”
    因为心里藏着事,林天鸿在气象威严的崔相龙面前感到心虚气短,说话结巴了起来:“是······是的,小人叫······叫洪天临。”
    崔相龙好像冷冷一笑,也好像不是笑,声音很平淡地说:“听说你和成儿义结金兰。
    你感觉这个义弟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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