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精神恍惚地游荡到了崔府西北角的院子上了吊。
    这件事之后,崔相鳌带着妻女搬到了镖局去住,因为那次打击,崔相鳌也的确收敛了一阵,随着时间的冲淡,风流的脾性后来死灰复燃,吃一堑长一智的崔相鳌再风流时,做的就隐秘稳妥多了。
    那件事过后,崔相龙为避免家丑外扬,辞退遣散了所有知道真相的下人,并严令嘱咐留下的知道这件事的人:“不许再提,赶快忘掉。”
    五年来,崔氏兄弟从未再提起过那件事,好像真的彻底忘了,别人忘没忘记难以确定,却没人敢说起过。
    此时崔相鳌说那句话的时候,崔相龙也猛然推断出魏荆天要为尹一鸣报仇的结论。
    他没有自寻烦恼接着往下想,气愤地说:“尹一鸣做贼行窃,魏荆天不加管束,事隔多年还要报吃了那一点亏的仇,他这师父当的可真是混蛋!”
    崔相鳌说:“魏荆天他就是个老混蛋,护犊子是出了名的,要不然尹一鸣怎么会那么猖狂!”
    崔相龙怒道:“尹一鸣夜闯民宅行窃,我伤他是捉贼自卫,魏荆天他再怎么护短又能怎么样?我当年只是打了尹一鸣一掌,魏荆天要为徒弟报仇也该光明正大堂堂正正地约战啊!
    他鬼鬼祟祟地藏匿在我们府上这么久,还把林方的儿子林天鸿牵扯进来想搞什么花样?真是岂有此理!”
    崔相鳌说:“大哥,你是君子之腹度小人之心,魏荆天是什么人?‘五毒鬼手’的绰号是怎么来的?他要报仇什么歹毒的奸计都想得出来,他不单只是要杀了你我报仇,他这是要······要······哎!
    反正他想干的可不这么简单,否则他······他就不是‘五毒鬼手’了。”
    崔相龙大体料到了兄弟没说全的话,担心魏荆天做出很恶毒的事,心中恐慌起来,冷冽说道:“鲠骨在喉,不吐不快,芒刺在背,必须尽快拔除。
    你快去安排,在确保万无一失的情况下,越早下手越好,以免夜长梦多。”
    崔相鳌离去前崔相龙又交代:“林天鸿一定是受了魏荆天的蛊惑逼迫,尽量保全他,能够劝他回头最好,否则也别伤着他,把他交给张道长,让张道长也好对林方有个交代。”
    崔相鳌回到房间就关严了门窗准备写邀请信贴,一边磨墨一边构思书写语句的分寸,对什么人该怎么说,该不该透露实情,透露几分为好,既不能让人疑心自己的炫耀之意,也得显露出点能吸引人的刺激意味。
    用语的分寸的确不好把握,崔相鳌一中午才写好了五封内容不同的请帖,上面约定的时间定在八月十三,比崔老太太的准确寿诞提前了三天。
    计划商定后,崔相龙还是放心不下自己的儿子,就去了练武场。
    发现女儿楚楚正在树下的荫凉里神情陶醉地欣赏林天鸿和儿子崔成拆招对打,他很清楚只要他们发现自己,必定会受到影响,就没知声,躲到暗处观察。
    他发现林天鸿所施展的那些招式的确非同寻常,但林天鸿施展起来却即离不定,好像故意藏巧露拙,心中暗道:“是块练武的好胚子,被魏荆天利用真是可惜了!”
    这是崔相龙先入之见所左右才做出的主观判断。
    林天鸿施展的那些招式若是由魏荆天或者崔氏兄弟这样的高手用来对付崔成这样的对手,自然是一招就能克敌制胜,但林天鸿修为浅显,学的时间太短,没有领悟多少,又没有对打的阅历经验,施展成那般模样已经是很难得了。
    崔相龙已经认定林天鸿服从魏荆天,要迫害他们崔家,也就认为林天鸿是在故意隐藏锋芒糊弄崔成了。
    他为林天鸿的误入歧途感到痛心,考虑到张若虚和林方,决定试试看能不能使林天鸿迷途知返。
    所以他走过去命令儿子停止练武改为读书习字,然后对林天鸿说了一番具有试探性和劝慰性的话。
    林天鸿陪着崔成跟老先生读书习字,几天来渐渐感觉到崔府里的气氛发生了变化,但根本没想到自己被识破了身份,更没料到魏荆天也被发现了形迹而且已经被严密监视。
    有时候他晚上一吹笛子,就搞的保护内院和监视魏荆天的人格外紧张,他们窃窃私语传递信息,说:“注意,那小子发送暗号了,魏老贼可能要动手了,大家小心,我去禀报二老爷。”
    魏荆天嗅觉灵敏,眼光毒辣,警惕性非常高,于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崔相鳌安插的暗哨。
    他猜到林天鸿被识破了,自己也被发现了,做出的第一反应就是“撤吧,臭小子的好日子到头了。”
    当他发现崔相鳌按兵不动,而是派人邀请帮手对付自己时,就来了火气,改变了主意。
    直到下定决心留下来与崔家周旋到底,才再次把林天鸿带来告诉了这个消息。
    林天鸿听到这个消息大吃一惊,说:“那我们赶快逃吧。
    糟了!
    我的笛子没拿。
    你得陪我再回去一趟,我的笛子可不能丢,我还要和崔成道个别,骗了他这么久,也该告诉他真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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