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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菜,还要在阁楼弄个玻璃花房,然而想象就是想象,直到她死,这愿望也没实现,方姝只觉得遗憾。
这辈子怕是会更遗憾,只能给别人种,长春宫没有一朵花是她的,她也不能随意种菜,皇后娘娘不一定愿意,倒是可以怂恿她种果树,如此自己在家就能吃到果子,皇后娘娘肯定没意见。
还有皇上那里可以用些功,因为皇上的养心殿空荡荡的,除了他的书和武器,瞧着一片死寂,什么都没有,种几盆花给他,也当给养心殿平添一份绿意。
方姝打定主意,决定明天就跟皇后娘娘说一声,皇上等他回宫了再说,他来这里肯定是来办正事的,不好在这个时候麻烦他。
方姝出了门,去外头逛了逛,外头也种了不少东西,附近一圈都有果树,瞧着有些年头,枝叶茂盛,结的果多,有些她叫不出名,也许是后世绝种的果树。
皇上身份尊贵,许多人巴结还来不及,吃一颗果子,应该没人说什么吧?
方姝试着摘了一颗下来,用袖子擦了擦,直接上嘴咬,然后把自己酸的整个五官皱在一起。
“还没熟呢。”树上突然有人说话。
方姝抬头看去,是昨天问她是不是喝醉的那个少年,看着年岁很小,才十五六岁的样子,脸很白,五官精致,偏向中性,个子不矮,声音也磁性,没可能是女扮男装,最多算后世的小白脸罢了。
“你好像变了?”他歪头瞧着她,似乎想不通一样。
方姝浑身一僵,有点担心他看出什么。
“哪里变了?”保险起见还是问一问好,确定他有没有看出端详。
“变笨了。”居然吃青的果子。
方姝:“……”
松了一口气,笨了总比露馅好。
“你的眼神也变了。”他试着解释,“原来很凶,现在不凶了。”
很凶?
难道皇上凶他了?
不太可能啊,皇上不像是跟少年一般见识的人。
“原来心情不好,现在心情好了。”方姝觉得他有些敏感,居然注意到了她与皇上的眼神差别,长庆都没瞧出来过。
说起长庆,方姝这才想起没带长庆。
她是故意的,因为白天看人很清楚,很容易注意到她与皇上之间的变化,长庆一直没发现是因为他低着头,从来不敢抬眼瞧她。
这个少年敢,所以她必须避开他,尽量不跟他接触。
“来了山里也有一天了,还没好好瞧过青山绿水,你忙着,我到处转转。”方姝边说边狼狈出逃,珍爱生命,远离少年。
树上枝头颤了颤,少年跳下来,背上背着剑,认真道,“山上毒物多,你的侍卫不顶用,我陪你吧。”
方姝张嘴想说不用,想想山里确实毒物多,如果因为她的任性,让皇上嗝屁,那她就是千古罪人了。
璞玉也不是个会让她拒绝的人,已经走在前面领路。
方姝跟在后面,只能瞧见他的后脑勺,心道小伙子长得不错,后脑勺都瞧着讨喜。
可惜生错了年代,如果在现代,这种雌雄莫辨的颜值很受人欢迎,生在这个时代会被人鄙夷,男不男,女不女的。
可以俊美,不能美。
虽然长得不错,不过方姝是老阿姨,心态稳的一批,对他没有多余的想法,纯粹是欣赏。
如果非要说的话,那大概只有提醒他倒春寒天气还有些冷,不要忘了穿秋裤,要不然以后老了会得风湿病的!
璞玉对山上熟,只带他去安全的地方,也就是附近走走,他不知道他想干嘛,最远领着他去家门口不远处的小溪边。
小溪边有很多大石头,他靠在其中一个,回头瞧向方姝,似乎在问她,你还有什么地方想去吗?
方姝想去的地方多了去了,但是因为他在,所以哪也去不了,也干不了,毕竟这附近都是他家的,果树还是花树也全是他家种的,在他眼皮子底下不好伸手摘果子,干什么都有限制,逛了一圈吃没吃着,喝也没喝着,比平时还憋屈。
简直就是浪费时间。
方姝午睡的时间有规定,最多一个时辰,还要留一柱香酝酿入睡,根本没功夫浪费,也浪费不起,因为身上很疼很疼。
皇上不知道去做了什么,整个身子骨腰酸背痛腿抽筋,脚底板仿佛走了几小时似的,疼的厉害。
身上也宛如背了块石头一样,沉重的直不起腰,方姝每迈出一步都带着强大的意念力,想吃想喝想玩,可惜身体实在不给力,她很快蹦哒不动。
叹息一声,坐在一块石头上给自己揉腿,从大腿到小腿都酸麻酸麻,完全动不了的地步。
方姝边揉边想,皇上这是跟自己多大的仇啊,把自己累成这样?
她也是倒霉催的,非要这个时候穿成他,什么也没看着,还要给他揉胳膊揉腿。
方姝想知道是不是磕出来的伤痕,随便找了个稍微隐秘的大石头后,避开所有人的视线,毫无形象的脱了鞋袜,拉了拉裤子看有没有腿上的情况,还好,没有伤痕也没有肿,只是酸疼到无法忍受罢了。
她也没有学过按摩,只胡乱拍打了几下。
心里还是疑惑,皇上最近是不是有点不对劲?自从来了这里之后,第一天喝醉,第二天不知道干了什么,把自己累的浑身上下没一处得劲,连续两天都在瞎折腾。
他原来不这样的,难道是受了什么刺激?
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她抱怨了一声,“腿好疼。”
璞玉走过来,蹲在她面前瞧了瞧,“没大碍,大概是上午插秧的时候累着了。”
方姝眨眨眼,总算明白过来,原来真的下地干活了。
难怪呢,方姝小时候跟着奶奶一起下过地,我滴妈啊,才一两个小时整个人都废了,不知道皇上坚持了多久?
他虽然习武,但是下地跟别的活不一样,练剑好歹是站着练的,下地干活无论是插苗,还是浇水,亦或是除草,都要蹲着或者干脆弯着腰。
对于一个从来不弯腰的人来说,一口气弯很长时间,不仅脊椎骨会疼,大腿小腿的筋被拉动,更疼,还有脚底板,一蹲一站几个时辰,还能站起来并且坚持走到这里,全凭方姝一颗吃货的心支撑着。
她想着山里野味多,随便摘点什么也够吃了,所以撑着身体也要出来,结果累的一点想吃的心思也没有了。
太累了,身体无力,只能坐着歇息。
“回去吧,你这时候不适合到处走动。”璞玉实话实说。
正合了方姝的意,虽然还是有些舍不得大山流水,不过她的时间快到了,再不睡就来不及了。
方姝几乎是擦着点回去睡的,只要睡着身体就会被皇上接替,皇上这个状态她也做不了想做的事,不如把身体还给他,让他自个儿受罪,
她想的好,但是身上委实太疼,比预想的晚了半柱香时间才睡着。
这也预示着她迟到了,方姝刚从自己的身体上醒来,连忙爬下去,匆匆穿了鞋袜出门,边理衣裳边赶去前院,还好还好,娘娘不在,前院只有木槿一个人在花丛里走来走去,表情着急。
方姝过去问她,“发生什么事了?”
她以为出了事。
木槿瞧见她一喜,又忍不住质问,“还能什么事,还不是你,刚刚我喊了你好几次你都不醒?还以为你晕倒了呢,正想找借口让娘娘请御医过来瞧瞧,你居然自己醒了,怎么回事?你是不是有什么隐疾?”
方姝蹙眉,她以前从来没迟到过,所以不知道自己在穿到皇上体内的时候本体居然叫不醒,如果这样的话,那是不是意味着假如有人给她一剑,她也没有反应?
又或者娘娘突然有事叫她怎么办?
方姝瞬间意识到问题,其实以前也考虑过,她在皇上的体内时,自己的本体会怎样?
但是因为在皇上的身体内,不好自己去看,让别人帮忙,又怕别人看出什么破绽,加上一直没出过事,所以觉得无所谓,没追究过,如果不是这次出了意外,她还不清楚自己的身体会发生什么。
这是个隐患,必须想办法解决。
“你有没有晃过我呀?”方姝说了慌,“我睡觉很死的,要大力摇我才能醒。”
木槿眨眨眼,“真的?”
她不放心,又问,“这样没关系吗?睡这么深?”
方姝摇摇头,有些心虚,“暂时还没问题,以后有事记得大力一点摇我。”
她记得今天联系不上皇上的身体时,是身上自己起了生理反应,把自己憋醒的,也就是说如果她的身体也起了反应,比如疼,是不是也能联系上?
不管行不行,方姝想试试。
殷绯一觉睡醒,只觉得浑身酸疼,下地干活不是一般人能做的,他没有经验,伤到了身子,在原地坐了一会儿,才稍稍有力气走动。
这样的状态是没法子走了,只能再留一晚,正好下午送酒菜和衣物的人会回来,晚上他回礼,明天就走。
本以为会耗很长时间,没想到老先生通情达理,没怎么为难他,或许是各取所需吧。
他需要老先生帮他,老先生需要他照顾璞玉,如果老先生现在为难他,那他以后很有可能为难璞玉,完全没必要,所以俩人都选择了快速快决,将该敲定的敲定下来,剩下的就是吃吃喝喝,酒桌上增些感情。
老先生很能喝,跟他增进感情的唯一办法就是陪着他喝,所以今晚也不出意料,喝的有点多。
晚上方姝躺下去还在犹豫,他身子那个样子,还不要穿成他?
穿成他要替他受罪,吃也吃不上,那种体力和酸疼,她最多走到屋后,关键天黑她有点怕,远地方是不敢去的,也就在院里蹦哒,在院里能干什么?摘草莓?掰黄瓜?吃夏瓜?
明明在宫里就能吃,为什么要受罪跑去山上?白天一趟游,已经把她的新鲜感耗尽,现在没那心思了。
不过晚上穿成他,似乎不受她控制,只要她和皇上同时睡觉就会自己穿进去,除非她和皇上其中一个人熬夜。
她明天白班,一大早要起来给花儿们铺上一层草木灰。
草木灰可是宝贝,在这个没有杀虫药和化肥的时代,草木灰又是化肥,又是杀虫药,撒一层在盆里,可以防止害虫叮咬花儿,还能成为化肥,给花儿施肥,总之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这活不好干,她要一大早起来,所以让她熬夜是不可能的,只能希望皇上熬夜了。
方姝早早睡去,半梦半醒间似乎闻到了酒味,她那个地方都是女孩子,也没资格接触酒,所以很有可能穿到了皇上体内。
看来皇上没熬夜。
方姝想睁眼,发现自己动不了。
???
他晚上也很累吗?
又试着动了动,还是动不了。
她睡之前是戌时,从躺下到睡熟,怎么也用了一两刻吧,因为她睡的早,没有睡意。
保守估计现在是亥时左右,这个点皇上躺下了,长庆一般不会过来打扰他,因为他知道皇上睡眠浅,吵醒了很难睡下去。
也就是说今天如果皇上不自己有事,或是被人弄醒,她很有可能就这么躺一夜?
不,快来个人救救可怜无助又弱小的老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