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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能统领数万大军之人不在少数。且不说大魏皇帝的姐夫舞阳侯是当今第一儒将,大都督苏瀛年方十七,其用兵谋略可堪比昔日周公瑾。老将赵安国戍守北关,常年与匈奴相抗,大小战役也都经历过了。就连魏帝身边的那只老狐狸——太尉吴淼,如今虽没了实权,真要启用,只怕楚国和百越也要头疼一把。”
我不甚了解大魏的情况,钟常悦这番话让我哑口无言。见兄长依稀有动摇的神色,我下了马,跪于兄长马下,抽出越女剑,抵在脖颈上道:“昭儿无话可说,哥哥自己做主吧。只是若哥哥坚持和凉王一起反叛,昭儿也没脸活着去见父母了。”
我闭上眼睛,不想去看兄长的神色。因为我害怕那张英俊的脸上呈现出翻云覆雨的变化,会深深刺伤我的眼睛。
周围似乎沉默良久。忽然,一双温热的手掌覆在了我冰冷的脸颊上。我睁开眼睛,兄长的神情在这一刻似乎与两年前出征之时无差:“小妹,哥哥错了,哥哥和你回去。”
终究他还是爱惜我多一点。
钟常悦见事情如此,也只得放人,临了,他忽然道:“陆归,她早晚会成为你登上帝位的掣肘。”
那句话恰似一声隼鸣划过天际,紧接着在马蹄声沉没了。
我与兄长共乘一骑,往元澈的军队那边赶去。这一天,我将儿时的记忆悉数抛洒于长安的郊野,因为我第一次用了计算强弱和以死相逼的方法留住了兄长的亲情。但是,用这样的方法留住的,真的是亲情吗?
“昭儿,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兄长忽然一问。
我道:“一开始,魏帝派太子元澈率领细柳营夜袭,旨意中并不问你死活。我怕你出事,所以答应殿下让你效力军前,来换你平安。其实来这里之前,魏帝已经更改旨意,答应赦免你。”
兄长轻笑道:“魏帝是把他的国运堵在了这三营精骑之上了,只是元澈不过是个黄口小儿,我怎会中他夜袭之计。”
两年前,魏军伐吴的时候兄长死守石头城,元澈的大军在兄长那里没讨到一丝半点便宜。如今若效力元澈麾下,他自然是不服气的。于是,我只宽慰他道:“为长久计,兄长也应该咽下这口气。还记得以前咱们以前随父亲出征闽越国的时候么?
咱们的楼船中了闽越国弩兵的埋伏,损失惨重,从鄱阳港一路往西逃,但是河口却被闽越国临时铸的铁索坝给拦住了。楼船水位深,根本通不过。父亲连夜让工匠把所有的楼船都改成了走舸,将攻城器械付之一炬,这才保住了吴国主力,日后才有一战之机。船必须到达河口,人总要活下去。”
在吴国老人们的眼里,广明宫内那些高高在上的皇族的底线是高傲的自尊,我那时候也是这么想的,但是我错了,他们现在只会有一个东西作为自己的底线,那就是活着。
见到我与兄长归来,元澈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让苏瀛送我回国公府,莫让旁人注意,而兄长则需跟随他进宫面见君王。
至于那次夜袭,元澈说,既然我见到了兄长,原与兄长随行的人必然会有防备,所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兄长已然归降,这已经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结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