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胆子怎么这么大,你一个人晚上不会害怕吗?”
    刘工又问。
    虞松远张开嘴笑了,露出一口白牙。
    “胆小怕鬼,鬼怕恶人。
    上午我不是告诉您了吗,我自幼习武,除杀人放火其他什么坏事都干过,算是个资深的恶人了。
    再说,我从来不信什么吊死鬼、淹死鬼一类的鬼话。”
    张老师勉强笑了笑,鼻子却酸酸的。
    她又拿出饭盒,是一盒刚下好的饺子。
    她说:“小弟,这是专门给你包的,算给你接风。
    本来是想请你到家里一起吃的,但是我一个人不敢来叫你,只好等你哥回来,一起壮胆给你送来。”
    张老师回去时,虞松远一直将她夫妻俩送到学校的老师宿舍区,其间,有一条体形高大的黑犬从他们身前嗖地穿过,把张老师吓得花容失色,“哇”
    地一声惊叫起来。
    只到回到宿舍区,才叫了一声:“妈呀,吓死我了,这鬼地方。”
    临分手时,刘工非要把手电筒留给他,说是专门下午出去买给他的,虞松远客气了一下,这才收下。
    住在“鬼屋”
    的虞松远,成为完全被学校、被同学无视、遗忘的人。
    一个人来去自由,作息时间完全按照过去习武时的习惯,每天晚上九点半晚自习结束回到宿舍后,他都要到木栈桥,利用这难得的宁静,习武不断。
    然后迎着寒冷的秋风,在水池前洗一个冷水澡,洗完美美地上床睡觉,生活极有规律。
    宿舍在大堤下,房顶都没有大堤高。
    夜里,风从大堤上刮过,房顶破损处、门窗破损处、糊门窗的破报纸,出呜呜咽咽的各种千奇百怪的声音,确实让胆小的人丧胆。
    可虞松远素来胆大,很快就习惯这些声音。
    无风的夜晚,他甚至会觉得不习惯,睡不着觉了。
    参加补习班的学生,很多都是本县、尤其是县城有头有脸人家的孩子。
    这些人穿着崭新的“的卡”
    中山装,胸前别着钢笔,脚下皮鞋铮亮,骑着永久、凤凰自行车,自成群体,来去如风,对来自普通工农阶层的学生,不屑一顾。
    其中以彭宇慧为的一个小群体,有**个人,最出风头,热衷打架斗殴和追女孩。
    补习班有三分之一女孩,长相稍出众的,就会成了他们追逐的目标。
    其中,长得最好看的是一个叫李云的农村女孩,身材高挑,亭亭玉立,学习也好。
    虞松远在补习班沉默寡言,同学都不屑与他来往。
    他是插班来的农村生,只能住在“鬼屋”
    里,没人瞧得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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