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着这想法,初夏见到一辆绿色越野大巴像是军车擦过小货车旁边急救车道时,当机立断,带了蔓蔓下车。
    说是急救车道,大堵车情况下,一些不管交通规则车辆都往急救车道上塞。
    然执行公务军车有优先行驶权利,只要拉了警报,其它车辆都得给它让道,如此一来,军车定是比其它车得多。
    趁前面有几辆车挡住,军车停那一刻,初夏拉蔓蔓疾走赶上,拍打军车车门。
    车门打开,初夏见司机穿军装,心想真是解放军同志,应该很好说话,道:“同志,我朋友病了,现大堵车走不动,能不能帮我朋友先送进城里去。”
    司机可能只是个小兵,不敢抓主意,寄望地看向后面:“陆君,有人想上我们车。”
    “什么人?”
    伴随浑厚有力男性嗓子,一个高挑兵哥亮相车门口。
    橘色车内小灯啄出他两道浓而刀削般眉,脸廓线条优美却带足十足硬朗,墨染眼睛像刀子似,直直戳到人脊梁骨上。
    如初夏这般天不怕地不怕,乍然触到他眼神时,都得打一个寒战。
    蔓蔓直觉这人不好惹,低声说:“初夏,我们走吧。”
    走?何必走?解放军不是救人民群众于水深火热之中吗?初夏站住这条理,非得让蔓蔓上这趟车。
    “病人?”
    陆君漠漠地斜视到蔓蔓半藏黑夜里那张小脸,见也不是那般苍白,说,“我们这不是救护车。”
    硬线条身影一转,车门要关。
    初夏挤上车门,怒喊:“你这人怎么不讲理?是不是解放军?”
    被迫转身,浓眉一挑:“都说了,是军车不是救护车。
    我可以帮你打电话叫救护车。”
    “我们现就是不想叫救护车。
    这车堵成这样,救护车来到这里要多久。”
    初夏咬住不放。
    “陆君——”
    开车小兵觉得吵下去无止境,他们又不能真把这女人推下车,不如算了。
    “军车可以随便让人搭吗?”
    轻然厉色一句话下去,小兵立马闭了嘴。
    转头,漠然唇角勾上来,抹出一弧讥诮:“该不会是想,让救护车过来得花钱,搭军车不用钱。”
    “你说什么?!”
    初夏被惹毛了,针锋相对斜眼瞪着他,“我看你才是钱迷心窍了!
    你开价,要多少钱让我朋友上车?”
    刀尖眼色她们两个简单棉衬衣牛仔裤上扫过去,启口:“五百。”
    蔓蔓小脸由白变黑。
    初夏捏拳头打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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