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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闺房间一句寻常的**情话,青奋听在耳里却好像晴天霹雳一般,还在脱裤子的人瞬时间愣在了原地。脑门上的汗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每天?怎么个“每天”法?自己根本没有“每天”!
自己在这个世界只剩下半年多的时间,自己对小玉能做什么样的承诺?如果是后世地球,也许男女之间做这种事就像打乒乓球一样只是一种双人运动,运动完了就完了,高兴可以继续玩,不高兴或者形势不允许,两人从此不玩也没什么大不了。但这里是古代中国,一个女子若是失贞,她的下半辈子也就差不多完了。自己半年后一拍屁股走人,小玉怎么办?哪家清白人家会愿意娶一个未婚就已失贞的女人!
冷汗瞬间浇灭了青某人的欲望,呆呆站在床前,一时间好像泥塑木雕一般。
“青大哥,你,你怎么了?”小玉终于也发现不对,睁开眼睛,奇怪地看着青奋。
“对不起!”青奋一句话宣告了两人间的终结:“我们不能这么做!”
“为什么?”小玉急了,翻身坐了起来,松散的小衣掉了下去露出大段白生生的身子,又有些本能的抱住了胸口。
“因为,因为,因为我有心上人了,对,我有未婚妻了!”青奋胡乱找着借口。
“那是谁?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家庭情况如何?父亲执何业持家?”小玉显然不相信这样笨拙的借口,接二连三的追问道。
“……”青奋素来没有急智,突然间虽然脑袋里也闪过几个**女星和漫画女角,但竟然好像没一个适合现在用来顶缸。
“没有吧?你说谎!”小玉的模样好像眼泪要下来了:“为什么要骗我,你不是说喜欢我的吗?”
“我,反正我不可能和你有将来,更不可能有‘每天’,我甚至都不知道有没有‘明天’,你是个普通的女孩,你不应该卷入我的世界!”青奋只能说这样的‘实话’了。
“我不怕!”小玉坚定地说:“无论你以后的生活有多危险我都陪着你,我都等着你。只要你喜欢我,我什么都不怕!”
“我不喜欢你!”事到如今青奋也终于醒悟这事无法善了了,自己精虫上脑惹出事来,再杂七杂八只能是越来越纠缠不清,只能快刀斩乱麻了!
“撒谎!你明明说过喜欢我的!”小玉尖叫了起来。
“我没说过!”青奋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表情。
“你,”小玉这才想起来,他确实没说过,可他也没否认啊。眼泪扑哧哧的往下流:“那你为什么,为什么抱我上床,还对我……”
“因为你很漂亮,这种事情是男人都会做的吧。我只是突然良心发现而已!”这句话,也是实话。现在青奋知道巴桑和尚为什么提到自己美女亲和的异能时会有那样的笑容了,除非自己变成一个女人如衣服,可以穿过就甩的人,否则这样的天赋只是凭空遭罪而已。这是一个教训,再有以后,自己一定事先就和可能会纠葛的女人保持住距离,把话先说明白。
“我不信!”小玉拼命摇头:“你一定是有什么苦衷,你一定是有什么苦衷,我不信你不喜欢我,我不信……”
说不清是在自我欺骗还是坚信什么,小玉拼命否认着眼前的事实,突然眼睛一翻白,整个人倒在床上不停抽搐了起来。
怎么回事?她有隐疾?青奋一愣,随即扑上去,一探小玉的经脉,就觉得仿佛探到了乱流一般,忽正忽逆,忽快忽慢,竟然没一个准向。
不是隐疾,是欢喜禅出岔子了!青奋终于反应过来。虽然自己只看了头几页,但这门奇特禅法的纲要自己明了。男女**本来就蕴含生命之机,是世界上最神奇的能力之一,欢喜禅借助男女欢好,舒畅人全身筋骨血脉,开发人心灵之精粹,无需什么武功基础,便是毫不会武功的人也能修行。但其要旨就在**女爱,互敞心怀,水**融。最忌就是心情激变,悲、恨、哀、衰都是坏事的情绪。欢喜禅虽然能挑起人的情欲,让人放开道德礼法的束缚,但它并不是采阴补阳的邪法,自古以来就没听说过哪个采花贼练这一套的。
不过现在才明白这道理不是事后诸葛亮吗?青奋一拍额头,现在只能先应急,一指点出正中小玉印堂,她立时晕了过去。人失去意识,体内真气便不再闹腾,乖乖沉寂在了现在的位置,这只算是治标之法,但不能归位的真气终究对人体有害。解铃还须系铃人,只能等到天明去问巴桑和尚了。
将小玉安置好,青奋自个坐在桌边回审着这事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
初到血刀门,血刀老祖第二天就闭关,并没能给自己太多的指点,只说了一句,自己武学尚未筑基,门里珈蓝等人也未必见得会尽心指点。金刚寺巴桑虽然不会武功,但佛法深厚,若有疑难,自己可以前去。
自己当时还奇怪一个不会武功的人如何指点其他人练武,真的见面了才知道,所谓世间万物互通,不会武功的人未必就不能指点出自己欠缺的关要。更有胜者,在巴桑那里才明白力量是什么。
原来以为力量就是力气、是内功、是修真、是火箭炮。但在巴桑那里明白到权利是力量、金钱是力量、知识是力量、佛法修为也是力量。这些力量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虚无缥缈,而是可以实实在在。
巴桑对自己帮助甚多,除了指点武艺之外,开启心智,明了世间的万事万物其中道理更是终身受惠不尽的大恩。这样的人照理来说不应该会坑害自己,但今晚这件事,以老和尚早上的表现看来,就算不是了解得清清楚楚也该是早有一二预知,不然不能说出“此缘非是彼缘”的话来。
既然是他有所预知,那么也该知道明早自己便会去找他,这件事终归是有解决的办法。
想到这里,心事终于稍稍放下了些。
自己终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了,几乎忘了这一点。无论对男对女来说,自己都只是过客。对于敌人,自己看不顺眼的人,没关系可以由着性子来,但对于自己在乎的人就不能不把这考虑进去。
可以想见以后自己还会有许多这样的历练,而自己最终都是要离开的,不应该给其他人留下负担,留下手尾,留下危险。
原来曾听网络上说过,青年男女两人合住一屋,不论什么情况最后都会睡到一张床上去,自己当时还嘲笑过那人,现在看来该被嘲笑的是自己。其实计划里几个月后送小玉回家顺便自己也回湖南节点,这里面已经包含了自己不可能与小玉产生什么关系的含义,但刚才自己竟然精虫上脑的给忘了。终究是心境修为不足。
深吸一口气,青奋终于从思考中回过魂来。就坐在椅子上,静心入定,好一会才进入境界,神观体内去了。
第二天天一亮,青奋赶一辆马车载着依旧昏迷的小玉来到金刚寺,巴桑老和尚果然早有准备已经在门口等着他。见到青奋来了,只有一句话:“该怎么办,你不是自己知道吗?”说完话便转身回寺。
该怎么办,自己确实知道!青奋苦笑,但能那么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