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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在卫擎宇松开了黄清芬的同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已登上楼来,紧接着,珠帘启处,纤影一闪,清丽秀美的胡秋霞,已提着一个小包袱,拿着一封信,神情凝重地走进来。
黄清芬首先惊异地问:“霞妹”
话刚开口,胡秋霞已开口道:“前去迎接舅老爷的人回来了”
卫擎宇一听,神色微变,未待胡秋霞说完,已“噢”了一声,立即迎上前去,惊异地问:
“我舅舅可是没来?”
胡秋霞应了声是,道:“舅老爷福体违和,无法前来,特地写了封信来”
卫擎宇立即迫不及待地道:“快拿来我看!”
说话之间,急忙由胡秋霞的手里将信接过来。
黄清芬早已跑到自己的书桌前,拿来一支专启信用的尖尖的竹刀交给卫擎宇。
卫擎宇神情急切,有些紧张,因为舅舅是这个人世上他最亲近的人,他真怕舅舅的病情有什么不好。
是以,接过小竹刀,插进封口内“嗤”的一声将封口挑开了,顺手将小竹刀交给黄清芬,急忙将信笺抽出来。
卫擎宇将信笺展开一看,面色大变,脱口轻啊!神情愈见紧张,目光急急上下移动,最后终于浑身颤抖,冷汗直流。黄清芬一心要做一个贤德淑惠妻子,是以,静静地站在一旁,卫擎宇没让她一同看,她绝不敢偷看。
因为,她认为能让她看的信,卫擎宇一定会给她看。
这时一见卫擎宇神色大变,进而紧张的浑身颤抖起来,心知不妙,不自觉地探首看向信笺的上角。
但是,当她第一眼看到小麟贤甥见字知悉的时候,脑际轰的一声,宛如晴空暴起的霹雳,娇躯猛的一战,一连晃了几晃,悲惨、凄怨、震骇、黑暗,一齐向她身上罩来,她不自觉地颤声乏力地呼了声:“宇弟弟!”
但是,俊面铁青,浑身颤抖,目光一直急急读信的卫擎宇,理都没理,似乎根本没有听到。
胡秋霞一见黄清芬娇靥惨白,立身不稳,右手已按在冷汗油然的前额上,惊得呼了声:
“芬姊姊”丢掉手中的小包袱,急步过来将黄清芬扶住。
也就在胡秋霞扶住黄清芬的同时。卫擎宇已神情愤怒,星目如灯的瞪视着黄清芬,颤抖着身躯,怒声问:“我问你,风月仙姑段妙香,可是你座前的女执事?”
黄清芬有如末日来临,美目中早已噙满了热泪,她已看不清心上人的面孔和表情,她只是本能的点点螓首,泣声应了个是!
卫擎宇一听,神色更显得凄厉,浑身一阵颤抖,突然悲愤地厉声道:“原来一切都是你们事先安排好的圈套”
胡秋霞一听,顿时大怒,不由怒声道:“有话好说,你吼什么,凶什么?”
卫擎宇一听,愈加怒不可抑,不由戟指一指胡秋霞,充满恨意地厉声道:“还有你,设圈套、布陷阱,也有你参与,我也恨你!”
胡秋霞虽然性情刚烈,但她暗恋卫擎宇日久,这时见卫擎宇声色俱厉地指着她说恨她,就像一把利刃猛地插进了她心里,绝少流泪的她,也忍不住两眼一热,眼泪像决堤的江河般,夺眶而出!
痛心疾首,悲伤欲绝黄清芬,只得挥动着玉手,哭声哀求道:“不要再说了,求求你宇弟弟,不要再说了”
话刚开口,卫擎宇已厉声道:“闭嘴,谁是你的宇弟弟?”
胡秋霞也哭声怒叱道:“事不分皂白,理不问根由,一味的在那儿发横发狠,你不怕伤了芬姊姊的心吗?”
话声甫落,卫擎宇已将手中的信封信笺,猛的丢在黄清芬热泪泉涌的娇靥上,同时,厉声道:“拿去你看!”说罢转身,大步向室门走去。
黄清芬一见,大惊失色,顾不得再去捡信,脱口哭声问道:“宇弟弟你要去哪里?”
卫擎宇头也不回,怒声道:“要你管?”
但是,纤影一闪,满面泪痕的胡秋霞,已拦在卫擎宇的身前,同时倔强的哭声道:“你不能走”
话刚开口,卫擎宇已瞪着她厉吼道:“我偏要走!”
说话之间,身形一闪,早已到了外间。
胡秋霞被吼得浑身一哆嗦,但急忙定神怒声哭喊道:“卫擎宇,你不能走,你不能就这样丢下芬姊姊不管了”
话还没说完,痛哭失声的黄清芬哭着阻止道:“霞妹,让他去吧让他去吧”
胡秋霞的一双模糊泪眼,隔着晃动的串串珠帘,一直望着匆匆下楼的卫擎宇的背影,这时见他头也不回,知道他去意已决,也不由痛哭嘶声道:“你去吧,你永远不要再回来,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把话说完,再也忍不住掩面哭了。
就在这时,珠帘处人影一闪,神情慌张的苦海老师太已匆匆地奔了进来。
苦海师太一看,不由慌得急声问:“芬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呀?”
黄清芬一见苦海师太,哭喊了一声:“师叔。”立即扑进老师太的怀里,同时痛心地哭声道:“他走了,他冤枉我”
苦海师太焦急地道:“我方才见他飞身奔出去,本待阻止他,但已来不及了,所以我赶快跑上来看一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嘛?”
一旁停哭拭泪的胡秋霞解释道:“前去接舅老爷的人回来了,却带了一封信来”
苦海师太一看,立即迫不及待地问:“信呢?”
胡秋霞立即一指地毯上的信笺信封,抽咽着道:“在这里!”
说着,急步过去,俯身将信捡起来。
苦海师太一见,急忙将黄清芬扶至桌前的锦墩上坐下,顺手将信笺接过来,仅仅低头一看,面色顿时大变,不由脱口震惊地道:“我判断的没错,他他他果真就是玉面神君的儿子卫小麟!”
胡秋霞还没看到信头上的称呼,这时一听,也不由花容大变,脱口惊啊!急步奔到苦海师太的身后!
苦海师太为了让黄清芬也能看到信的内容,立即将信笺铺在桌面上,用手一指开头的称呼,凝重地道:“你们看,‘小麟贤甥见字知悉’,这不证明了他就是卫小麟了吗?”
黄清芬和胡秋霞都没有答话,因为两人都在急急的往下看。
只见下面写的是:“汝原名小麟,乃中原大侠卫祥麟之唯一爱子,缘汝母气汝父终年游侠,时节即无归,后风闻邂逅艳女而赋同居,益恨汝父负心,始愤而易汝名为擎宇。
凤宫名媛梦君,乃余为汝文定之女,吉期已近,速往完婚,切勿迟延,贻笑武林,详情面告,此不多述,切切谨记!
又,目前有天坤帮黄帮主座前女执事段妙香者,来索巨金,为余所拒,非舅绝情,实因无汝手书之故也。”
最后仅写着舅父手书四字。
黄清芬看至最后,娇靥铁青,浑身颤抖,但美目中仍含着热泪,恨声道:“又是这个贱婢,我的一生全毁在她的手里”
胡秋霞却愤愤地道:“舅老爷虽然这么写的,可是卫擎宇也应该问个始末根由呀?何以一口咬定是芬姊姊,命令段妙香前去索取巨金呢?”
话声甫落,苦海老师太已叹了口气道:“唉,还不是为了参禅丸的事而使他误会”
胡秋霞一听,恍然大悟,未待老师太话完,脱口愤声道:“不,这太不公平,他不但冤枉了芬姊姊,也冤枉了我,我不甘心,我要去把他追回来”
来字方自出口,一声隐约可闻的冲霄长啸,划破天空,随风传来!
苦海老师太一听,黯然一叹道:“他归心似箭,身形如电,根据这声长啸,他业已到了北山口了!”
胡秋霞听得神色一惊,目光呆滞,脱口低呼道:“这会是他吗?”
一直凝神静听的黄清芬,微一颔首,悲声道:“就是他!”
他字出口,旋动在美目中的热泪,再度滚下来。
胡秋霞神情呆滞,她的心似乎也飞到了北山口。
她在想像中,似乎看到了虎眉罩煞,狂驰如飞,仰天长啸,但却眼角噙泪的卫擎宇,他的身法是那么快,他的神情是那么悲愤急切,充分显示出他内心中矛盾和依恋,痛悔和绝决!
胡秋霞听得出,在卫擎宇的浑厚啸声中,充满了悲愤和伤感,他的这声长啸,似乎在发泻他积忧内心的怒气,又似乎在向黄清芬告别!
刚刚心念及此,呆呆痴坐,默默流泪,凝神静听的黄清芬,却合上满噙泪水的美目,轻轻启合着樱口,似在向皇天祷告,祈愿上苍保佑,檀郎心回意转,她得重投宇弟弟的怀抱!
啸声远了,卫擎宇也走远了,但他雄厚悲壮的长啸余音,仍在岘山的谷峰间回鸣,仍在岘山的夜空上缭绕。
啸声终于消失了,但它却永远在黄清芬的芳心深处响着!
室内静默了很久,蓦闻神情黯然的苦海老师太,惊“咦”一声,急声问:“那是什么?”
黄清芬和胡秋霞同时一惊,急定心神,循着老师太的目光一看,竟是胡秋霞方才丢在地毯上的那个小包袱。
胡秋霞看得目光一亮“啊”了一声,脱口急声道:“不好,卫少侠的小包袱忘记带走了!”
说话之间,急忙俯身将小包袱捡起来。
苦海师太立即惊异地问:“那是哪里来的?”
黄清芬伤感地解释道:“那是由舅老爷处带来的”
话未说完,急急拨开小包一角的胡秋霞,脱口急声道:“啊,还有一封信!”
黄清芬和老师太神色一惊,同时“噢”了一声!
胡秋霞已将信由包内抽出来,发现上面潦草地写着:“面陈卫少侠擎宇览,内详”字样。
翻过来一看,信口开着,因而急声道:“也是给卫少侠的,但没有封口!”
苦海师太立即道:“拿过来给我看”
胡秋霞急忙将信交给了老师太。
黄清芬一见,立即不安地道:“师叔,信是给宇弟弟的”
话刚开口,苦海师太已将封内的数张信笺抽出来,同时淡然道:“既是未封口的信,当然可以看得,万一有关卫擎宇的切身利害关系,还可以星夜派人送去!”
黄清芬一听,深觉有理,因而也没再阻止。
只见苦海老师太展开信纸一看,神情一呆,脱口道:“小兄弟如晤?”
黄清芬和胡秋霞一听,不由都愣了!
只见苦海师太急急翻动最下面的一张信纸,显然要看看是谁署名。
一看之下,又是一呆,愈加惊异地自语道:“什么?三个老哥哥?”
黄清芬一听,立即恍然道:“一定是贼僧、丐道、瞌睡仙三位怪杰!”
苦海哼了一声,沉声道:“一定是那三个老怪物!”
黄清芬不便过去看,胡秋霞更不会自动走过去看,但她却解开小包袱,趁机查看里面的东西!
苦海师太匆匆将信看完,立即一面将信纸装进信封内,一面急声催促道:“快,快唤沈坛主草上飞来,快!”
黄清芬听得神色一惊,急忙起身,脱口焦急地问道:“师叔,信上都写些什么?”
苦海师太似未听到,立即望着胡秋霞,急声问:“小包袱里是什么?”
胡秋霞也是神情迷惑,这时见问,急忙道:“是一袭蓝衫,和一条束发的蓝丝条!”
说话之间,苦海师太已将小包袱要过去,同时把那封信再度放进包袱内,一俟胡秋霞话落,立即催促道:“你快去,快去把沈坛主草上飞唤来,这个小包袱和这封信,必须在卫擎宇到达太湖前交给他!”
黄清芬一听,心知有异,不由望着胡秋霞,阻止道:“霞妹慢着!”
说罢,又望着苦海师太,正色问:“师叔,那封信上三位怪杰到底说了些什么?”
苦海老师太立即有些生气地道:“你知道吗?真正设圈套,想尽了办法,挖空了心思骗卫擎宇前去栖凤宫的,正是他们乾坤六怪杰的杰作!”
黄清芬和胡秋霞同时惊异的“噢”了一声,齐声问:“那是为什么?”
苦海师太正色讲述道:“中原大侠玉面神君卫祥麟和凤宫仙子柳馥兰,相恋多年,这是天下武林都知道的事,而他们纯情相恋,毫无越礼之处,也是人尽皆知的事实。但是,却很少有人清楚玉面神君的原配夫人,是为了玉面神君和凤宫仙子相恋,由于妒恨交集,终于积忧成疾,含恨而死”
黄清芬听得神情一阵黯然,胡秋霞则惊异地“噢”了一声。
苦海师太继续讲述道:“在这期间,和玉面神君、凤宫仙子关系密切的乾坤六怪杰,断定卫擎宇的母亲必会将她心中的仇恨灌输给卫擎宇,让卫擎宇为她报仇消恨,所以才有今天这个结局”
黄清芬听得悚然一惊,道:“这么说,金妪那天带着兰梦君前去卧牛山赤枫壑,竟是早已知道那天卫擎宇功成下山了?”
苦海师太立即沉声道:“你现在才想通了?”
胡秋霞则不解地问:“金妪她们是怎么知道的呢?”
苦海师太正色道:“她们怎会不知?贼僧、丐道、瞌睡仙,他们三人多少年来都没有离开过赤枫壑”
如此一说,黄清芬立即恍悟大道:“难怪芬儿派齐南狂叟和糊涂翁前去赤枫壑暗探,结果被一阵强而有力的乱石砸回来,原来是三位怪杰,经年在那儿保护宇弟弟!”
胡秋霞恍然道:“难怪江湖上盛传赤枫壑去不得,传来传去传成了一个可怖地区”
苦海老师太哼了一声道:“不这样玉面神君怎么能,把一身绝世武功传授给他唯一的儿子卫擎宇?”
胡秋霞却迷惑地问:“说也奇怪,玉面神君为什么不愿让卫少侠知道,他就是卫少侠的亲生父亲呢?”
苦海师太解释道:“那是因为玉面神君怕他的原配夫人,经年在卫擎宇的意识中,灌输父亲的寡义负情,怕的是一经说明身分,卫擎宇反而对他因反感而拒绝学习他的武功”
黄清芬则不解地问:“师叔,您看玉面神君卫前辈,真的只能活那么一点点年纪吗?”
苦海老师太不禁黯然叹了口气道:“唉,说来可怜,根据他的武功,至少可活百岁,但是,他望子成龙心切,使用-玉大法,将自己雄厚的内力,一步一步地转移到卫擎宇的身上,加之他和妻子爱人,生不能同寝,死不能同穴,情怀落漠,最后终于忧闷而死!”
胡秋霞插言问:“这么说,三位怪杰都清楚这些事的原尾始末了?”
苦海师太正色道:“当然清楚,就是金妪、富婆、姥宝烟三人,由始到终,也都经纬了然!”
黄清芬黯然道:“这么说,只有宇弟弟一个人被蒙在鼓里了?”
苦海师太正色道:“不,兰梦君较之卫擎宇知道得更少,在卫擎宇尚未艺成下山前,根本不知道有个玉面神君,但金妪三人,却早就告诉兰梦君,她有一个未婚夫婿卫小麟,已经易名为卫擎宇了”
胡秋霞突然问:“老师太,那位兰梦君姑娘,真的不会武功吗?”
苦海师太毫不迟疑地颔首道:“不错,她的确不会武功!”
胡秋霞不禁有些惋惜地道:“凤宫仙子,艺艳双绝,剑术鲜逢敌手,她不将她的高超玄奥剑法传给她的女儿,实在太不智,太可惜了!”
岂知,苦海师太竟郑重地道:“你完全说错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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